“感觉上像，但我的诊断结果告诉我，你儿子没沾染上邪祟。”
我也很少遇到这种拿捏不准的情况，又问了下戴玲，最近她儿子有没有去过什么邪门的地方，比如坟地或者老宅子之类的。
“绝对没!”戴玲很笃定的道：“我是个单身妈妈，平时要努力工作赚钱养他，有时候连家长会都没时间去，更别说带他出去玩了。”
戴玲絮叨着抱怨了很多，发泄着自己的压力。
我从她的长篇大论中，也确定了几个方面。
首先是她儿子几乎就是两点一线，每天在家和学校之间来回，周末也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写作业，没出去过。
而且他就读的是一个管理很严格的半封闭式学校，再说了，才那么大的孩子，也不存在能够逃课出去玩的机会。
“你平时应该也挺忙的，会不会是有时候没关注到孩子。比如，孩子的父亲是不是偷偷把他从学校里带出去过？”
戴玲的情绪又上来了，继续抱怨道：“那个混账骗了我的钱和感情之后就跑到另一个城市去了，这几年一次都没回来看过他儿子，他不可能去找乐乐的。”
我是彻底找不到方向了，现在看来，只剩下仅有的两个地点，可能是孩子出事的地方。
一个是学校，一个就是他家里。
我还在皱眉沉思，躺在诊椅上的夏乐乐突然醒了，戴玲也赶紧过去关切。
夏乐乐扭头四下观察着，我心里又是一惊，这孩子的眼神似乎变得正常了。
我跟着走过去，夏乐乐有点畏惧的躲在戴玲怀里，小声道：“妈妈，这是什么地方呀？”
戴玲也流露出迷茫的神态：“乐乐，咱们是出来看病的啊，你忘了？”
夏乐乐摇了摇头就不再说话了，这孩子的前后反差太大了，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。
戴玲哄了会孩子，又告诉我说：“杨大夫，我儿子好像又没事儿了，这才是他以前的样子。”
我没有接话，兀自沉思，戴玲转动眼珠看着被我扔在柜台上的半杯参茶和银针。
“不是我医的，那些只是安神的东西，不能治病。”
我如实道，戴玲也没继续在意，开口问我：“那我儿子以后是不是就好了？他还会……再犯病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我说的还是实话：“要不你先观察他几天看看，有事儿你再过来？”
戴玲开始犹豫，还是不愿意答应：“杨大夫，我是真的有点怕他那个样子。您能不能一次性给我儿子治好啊？”
我也是束手无策：“不是我不想治，而是我真的连病因都还没看清楚。你也知道，这孩子刚才跟另一个人似的，我最起码得先知道那个‘人’是谁吧？”
这件事，不止对于夏乐乐的病，对于我而言也成了心病。
如果这孩子只是莫名其妙变成了另一个人，我可能还不会太在意。关键是他变成的这个人，一开口就说出了我家先人的名字，这就有点吓人了。
戴玲又沉思许久，又说了一件事儿。
“杨大夫，实不相瞒，我来你这儿之前也带儿子去看过心理医生。人家说这是精神分裂，分出来的人格。跟我说想治病，得先认识他分裂出来的那个人格。我试着问过‘他’是谁，可我每次问，他都不说话了。”
我直接否定了这个心理医生的说法：“人格分裂确实是精神疾病，但分化出的人格，也和本体的记忆有关。可你儿子刚才的样子，说的话，绝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接触到的。”
“我也是这样想的啊，我儿子平时练电视都不看，可我注意到好几回，他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写写画画的，那上边儿的东西我都不认识。”
戴玲这样说，还是想努力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，不想让我撒手不管。
我也没有在意她的小心思，不过确实产生了好奇：“他都写了什么？”
“符！”
戴玲回答的很干脆，又解释道：“反正我看着像，但我也不认识。而且他每次画完之后就给烧了，我也是从垃圾桶里翻出来了半张，跟庙里卖的平安符有点像。”
我也不是真的想撒手不管，就接着她的话问她：“符呢？能不能让我看看？”
戴玲咬了下嘴唇，摇头道：“在我家里，我忘了带出来。要不，您跟我回家去看看吧？明天我要上班，就没时间过来了。”
我想着要不要答应，黄雁雁终于找到了机会插话。
“不行！我师父大半夜的去你家出诊，这算什么事儿啊？被人看见了说闲话怎么办？”
我点了点头：“你说的也有道理。”
黄雁雁对我呵呵傻笑着，我也就势摸了摸她的头顶，难怪一头给我撞那么疼，这丫头颅顶的骨头还挺厚。
“所以，你跟我一块去吧。”
我报复性的把她的头发揉成了鸡窝，黄雁雁嘟着小嘴：“我是挺想跟你去看病的，但白天再去不行吗？”
“随你，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了。”
黄雁雁又马上变脸答应了下来，我带上她确实是有点怕人说闲话，但我自己并不在意，而是不想让戴玲被人看见了误会。
毕竟，一个单身带孩子的女人，长的又漂亮，总是容易多生出口舌。
正好陈茹的车还没有还回去，我就让黄雁雁开车，载着我们去戴玲家里。
刚开车上路没多大会，夏乐乐就趴在他妈妈怀里又睡着了。
戴玲有些担忧的询问我：“杨大夫，我儿子怎么那么困啊？不会出什么事儿吧？”
我说了几句话让她安心：“他只是累了，两种不同的‘人格’挤在一个身体里，总归是难以承受的。回头我给他开几副安神的茶，喝上几天就没事儿了。”
路上我又问了一些关于夏乐乐的细节，戴玲给我们指路导航，到了一个还挺高档的小区。
找了个地方停车之后，戴玲先去跟物业的门卫交涉登记，果然是花的钱不一样，有钱人住的地方确实挺注意安保的。
我也很少遇到这种拿捏不准的情况，又问了下戴玲，最近她儿子有没有去过什么邪门的地方，比如坟地或者老宅子之类的。
“绝对没!”戴玲很笃定的道：“我是个单身妈妈，平时要努力工作赚钱养他，有时候连家长会都没时间去，更别说带他出去玩了。”
戴玲絮叨着抱怨了很多，发泄着自己的压力。
我从她的长篇大论中，也确定了几个方面。
首先是她儿子几乎就是两点一线，每天在家和学校之间来回，周末也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写作业，没出去过。
而且他就读的是一个管理很严格的半封闭式学校，再说了，才那么大的孩子，也不存在能够逃课出去玩的机会。
“你平时应该也挺忙的，会不会是有时候没关注到孩子。比如，孩子的父亲是不是偷偷把他从学校里带出去过？”
戴玲的情绪又上来了，继续抱怨道：“那个混账骗了我的钱和感情之后就跑到另一个城市去了，这几年一次都没回来看过他儿子，他不可能去找乐乐的。”
我是彻底找不到方向了，现在看来，只剩下仅有的两个地点，可能是孩子出事的地方。
一个是学校，一个就是他家里。
我还在皱眉沉思，躺在诊椅上的夏乐乐突然醒了，戴玲也赶紧过去关切。
夏乐乐扭头四下观察着，我心里又是一惊，这孩子的眼神似乎变得正常了。
我跟着走过去，夏乐乐有点畏惧的躲在戴玲怀里，小声道：“妈妈，这是什么地方呀？”
戴玲也流露出迷茫的神态：“乐乐，咱们是出来看病的啊，你忘了？”
夏乐乐摇了摇头就不再说话了，这孩子的前后反差太大了，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。
戴玲哄了会孩子，又告诉我说：“杨大夫，我儿子好像又没事儿了，这才是他以前的样子。”
我没有接话，兀自沉思，戴玲转动眼珠看着被我扔在柜台上的半杯参茶和银针。
“不是我医的，那些只是安神的东西，不能治病。”
我如实道，戴玲也没继续在意，开口问我：“那我儿子以后是不是就好了？他还会……再犯病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我说的还是实话：“要不你先观察他几天看看，有事儿你再过来？”
戴玲开始犹豫，还是不愿意答应：“杨大夫，我是真的有点怕他那个样子。您能不能一次性给我儿子治好啊？”
我也是束手无策：“不是我不想治，而是我真的连病因都还没看清楚。你也知道，这孩子刚才跟另一个人似的，我最起码得先知道那个‘人’是谁吧？”
这件事，不止对于夏乐乐的病，对于我而言也成了心病。
如果这孩子只是莫名其妙变成了另一个人，我可能还不会太在意。关键是他变成的这个人，一开口就说出了我家先人的名字，这就有点吓人了。
戴玲又沉思许久，又说了一件事儿。
“杨大夫，实不相瞒，我来你这儿之前也带儿子去看过心理医生。人家说这是精神分裂，分出来的人格。跟我说想治病，得先认识他分裂出来的那个人格。我试着问过‘他’是谁，可我每次问，他都不说话了。”
我直接否定了这个心理医生的说法：“人格分裂确实是精神疾病，但分化出的人格，也和本体的记忆有关。可你儿子刚才的样子，说的话，绝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接触到的。”
“我也是这样想的啊，我儿子平时练电视都不看，可我注意到好几回，他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写写画画的，那上边儿的东西我都不认识。”
戴玲这样说，还是想努力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，不想让我撒手不管。
我也没有在意她的小心思，不过确实产生了好奇：“他都写了什么？”
“符！”
戴玲回答的很干脆，又解释道：“反正我看着像，但我也不认识。而且他每次画完之后就给烧了，我也是从垃圾桶里翻出来了半张，跟庙里卖的平安符有点像。”
我也不是真的想撒手不管，就接着她的话问她：“符呢？能不能让我看看？”
戴玲咬了下嘴唇，摇头道：“在我家里，我忘了带出来。要不，您跟我回家去看看吧？明天我要上班，就没时间过来了。”
我想着要不要答应，黄雁雁终于找到了机会插话。
“不行！我师父大半夜的去你家出诊，这算什么事儿啊？被人看见了说闲话怎么办？”
我点了点头：“你说的也有道理。”
黄雁雁对我呵呵傻笑着，我也就势摸了摸她的头顶，难怪一头给我撞那么疼，这丫头颅顶的骨头还挺厚。
“所以，你跟我一块去吧。”
我报复性的把她的头发揉成了鸡窝，黄雁雁嘟着小嘴：“我是挺想跟你去看病的，但白天再去不行吗？”
“随你，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了。”
黄雁雁又马上变脸答应了下来，我带上她确实是有点怕人说闲话，但我自己并不在意，而是不想让戴玲被人看见了误会。
毕竟，一个单身带孩子的女人，长的又漂亮，总是容易多生出口舌。
正好陈茹的车还没有还回去，我就让黄雁雁开车，载着我们去戴玲家里。
刚开车上路没多大会，夏乐乐就趴在他妈妈怀里又睡着了。
戴玲有些担忧的询问我：“杨大夫，我儿子怎么那么困啊？不会出什么事儿吧？”
我说了几句话让她安心：“他只是累了，两种不同的‘人格’挤在一个身体里，总归是难以承受的。回头我给他开几副安神的茶，喝上几天就没事儿了。”
路上我又问了一些关于夏乐乐的细节，戴玲给我们指路导航，到了一个还挺高档的小区。
找了个地方停车之后，戴玲先去跟物业的门卫交涉登记，果然是花的钱不一样，有钱人住的地方确实挺注意安保的。